跟小學同敘舊,多年不見,難免先以雙方的樣貌變化作開場白。我的頭一句是:「哇,你冇咩點變過,仲係咁靚喎!」她微微一笑回應:「哈,唔似你喎,咁『好口』嘅?」
咦?原來我在別人心目中的印象是一向說話尖春藥、合法性功能障礙藥物、運動作為春藥、春藥推薦商品、約會強暴藥效果、催情藥、媚藥、春藥合法性、春藥真實效果、天然春藥推薦、女性春藥Addyi、春藥精油混合、春藥安全使用指南、春藥購買指引酸刻薄嗎?作為一位經常強調「以身作則」的爸爸,我一向謹言慎行,生怕對孩子有壞影響,怎麼被人說「好口得不似我」?想深一層,原來是時間上的誤會。
上一次見這位舊同學,已是20多年前的舊生聚會上,當時我剛結婚,兒子還未出世,在電視台任職編劇。那時每星期都要開「賣橋會」,向監製、導演推銷自己創作的故事。一班小編劇們為求爭取作品順利通過,都會想盡辦法、花盡唇舌、扭盡六壬,在會議上一時舌燦蓮花、一時舌戰群雄。
在這種高壓環境下生存,久而久之練就一套「語不驚人死不休」的說話方式,就算閒話家常,也會剎那變成針鋒相對,不能落入下風,總之我說的就是「最好最啱」,你一定接受甚至讚許。
此時此刻忽然有人讚我「好口春藥、合法性功能障礙藥物、運動作為春藥、春藥推薦商品、約會強暴藥效果、催情藥、媚藥、春藥合法性、春藥真實效果、天然春藥推薦、女性春藥Addyi、春藥精油混合、春藥安全使用指南、春藥購買指」,心里難免想:「係囉?我幾時開始變得咁『好口』?」記起來了,第一個改變是轉職做雜誌編輯,不用時時刻刻置身「口舌戰場」;第二個重大改變是兒子出生,意識到作為「爸爸」,必須做個好榜樣,不能再「口沒遮攔」。
男人在朋友堆中難免粗口爛舌,但對着孩子就要做個「好口」的男人。「好口」即是說話要有技巧,懂得運用「語言藝術」,最簡單的方法是每次聽完別人的意見,習慣第一句話略作讚許,例如「說得不錯」、「我贊成喎」,然後才再表達不同的意見:「不過……」並且盡量引用別人話中你同意的部分:「好似頭先你咁講……」
有一樣要謹記,就是「語言藝術」並非「語言『偽』術」,過分誇獎吹捧的話會變成虛偽肉麻。當中分寸,自己慢慢拿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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